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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家石古:用干净的心灵创作最纯净的艺术

时间:2017-02-22 作者:未知 来源:中国城乡新闻网 点击: 8037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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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古(Oldrock):本名刘志军,字石古,号开元、守心,以字行。社会学者、书画家、收藏家、文艺评论家、著名媒体评论员。毕业于山东师范大学艺术系,供职于山东交通学院,专攻书画创作、艺术评论及文化产业研究。2013年荣获山东省刘勰文艺评论奖,2014年荣获齐鲁文化之星称号,同年获泉城文艺奖。2015年获得济南首批陶瓷艺大师称号,同年考取中央美术学院两年制高研助教访学,师从王晓辉教授。现为山东青年书协理事,济南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济南市红十字会理事,石古博爱基金发起人,国风书院执行院长,中央美术学院王晓辉工作室助教。

 

石古与导师王晓辉

 

窦洪涛:著名作家,中国孝心网总编辑,济南格林文化传媒董事长。

怦然心动便是色彩

 

窦洪涛:如果说,作家用文字和语言盖房子,音乐家用音符和旋律盖房子,那么画家就是用色彩盖房子。作为一名画家,你认为什么是色彩?

 

石古:大前年我和妻子开车去黄山,一出索道门便被黄山美妙的自然风景所打动,那一幕就是我对色彩的理解。

 

原来,黄山于我而言只是一个传说,觉得“搜尽奇峰打草稿”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可是当我身临其境的时候,才明白根本不需要创作,你只需要把自然界的美收集起来就可以了。

 

“搜尽奇峰”不是一个创作的过程,而是一个寻找的过程;画物于心,最后用你的语言表达出来,所谓的笔墨纸砚,我觉得就是创造。我们心中的意象肯定源于我们眼睛的发现和积累,这个意象一定不是创造出来的,而是通过积累,通过内心的蓄积,最终在心血滋养下达到的升华。这样的艺术作品才是内心世界生长出来的幼苗。

 

画家的色彩用简单的语言总结,那便是“心动即色彩”。它已经超越了赤橙黄绿、墨分五色……种种,种种,能够打动你的,就是色彩。如果色彩可以界定为画家 的语言,如果我们可以给色彩一个更宽泛的定义的话,那么我觉得,心动就是色彩。

 

石古与画家李珂钧黄山写生

 

从绘画角度上讲,我们可以把色彩分为冷色调和暖色调,色调本身是一个很肤浅很表面的东西,可是当它一旦走进艺术家的内心,与心灵发生碰撞,就会是一个变幻无穷的世界,艺术家可以用冷色调表现无限的温暖。“带走一片渔火,让它温暖我的心间”,如果你没有生活,便很难体味出其中的色彩斑斓。

 

窦洪涛:照相机的原理是小孔成像,画家的心灵就是这个小孔,所有的色彩通过这个小孔反射出世间的沧桑冷暖。

 

石古:可以这样理解。艺术品必然要带上人的色彩,带有人的色彩的作品,才是在人的创作过程中完成的一件艺术品。

 

艺术必须来源于自然,最终回归自然。不一定高于自然的才是艺术,高于低于都是艺术,我认为只要是从自然中来,经过艺术家的再度创作,能够体现出创作者对于内心的解读的作品,就是好作品。解读本身重于形象。

 

我更喜欢国人基因里面的写意精神,如果只有具象的话,那就没有创作的必要了,我们只要旅游就好了。无上妙品是说不出来的,语言能够表达清楚的一定不是最高级的。语言的尽头就是音乐,为什么会产生舞蹈?产生音乐?就是因为人们快乐至极时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所以才手之舞之、是之蹈之。

 

简单评价一件艺术品的好与坏是对艺术家的不公,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悟。最好的艺术品便是打动,不但可以打动专业的艺术评论家,而且也能使普通老百姓怦然心动。


石古作品: 《观鱼图》35X35cm

 

生死观照

 

窦洪涛:音乐、绘画、书法、摄影等等,你都有所涉及,你认为不同艺术门类之间如何才能做到“怦然心动”?

 

石古:去年我在国防教育基地以北的一座小村庄里,见到了一片残荷。干枯的荷叶低垂着,旁边还挂着几个大小不一的莲蓬。我送妻子上班经常会与残荷“擦肩而过”,最开始我还只是被打动,并没有作画的冲动。直到有一天,我再次路过残荷的池塘,终忍不住下车上前细细观察,这一观察便是两个小时,没有多余的举动,只是静静地看,静静地体会。

 

第二天我告诉妻子,我要去画画,随后便带着速写本、馒头咸菜开始与残荷做面对面的对话。从早上九点一直画到太阳落山看不到东西,我一口气画了十八张,连续画了两天。我一边作画一边思考,为什么干枯的荷叶垂下来像一个个佛手?为什么它们干枯了还要直直挺立?为什么当我用手触摸它们的时候能感受到坚硬的刺?

石古写生残荷

通过种种思考,我得到了一个人生的感悟:我们看到的是一派枯枝败叶的景象,但是在层层破败之下埋着的却是它来年的生命,这是一种情感的关怀,这是一种生与死的观照。

艺术家要想打动别人,必须先打动自己。打动就是让你忘却一切,那一份感动、心境往往比作品本身重要许多。残荷是在我内心的一种积累,我会通过我的积累与来自于其他艺术门类的感动碰撞、组合、重叠,从而迸发出自己新的艺术思维。

人,只有在被打动的时候才会有激情、有欲望去做,这时候创作出来的东西才是好的、真实的,才是真正能够反映出人类这个物种对自然的一种照应和对话。


对话石古

 

石古作品:《 三叶知是你,何必繁冗枝》50X25cm

窦洪涛:自然的就是最美的,无我就是我。

石古:所有的色彩最终都要幻化为生命的色彩。钟爱你的艺术的人是你的伙伴,唾弃你的艺术的人同样是你的伙伴。我们在这一过程中审视自我,感受自我,剖析出自己生命的色彩。

问天地何处是我

窦洪涛:你觉得自己是一个具备什么性格的人?

石古:我觉得这个问题应当等我归于尘土之后再谈,因为直到现在我也没能真正弄明白,自己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哈哈一笑)

原来我认为自己很单纯,但随着自己追随的东西越来越深厚,我渐渐发觉,人只能复杂。各种情感、利益的交织,摆脱各种捆绑之后的挣扎,在我身上都能体现。

我喜欢临摹八大山人的画,有一次深夜临摹完他的《六月鹌鹑》以后,我在自己临摹的作品上题词,当时也没多想就是本能地题了两句,后来反复琢磨才发觉说的很像自己。


对话石古

 

石古临八大《六月鹌鹑图》

问天地何处是我,我又在何处。这句题词最能解读我现在的状态。

问天地何处是我,描绘的便是我现在的迷茫,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虽然我临摹的是八大的双鹰,但在我笔下就变成了我自己的双鹰,我想站在八大的肩膀上看世界。一个小小的人,天地之大,到底该把自己安放在何处?问天问地,你要给我答案。

我又在何处,这就是我的追随。我到底想到哪里去,天地都给你了,你愿意到哪儿去就到哪去,这是我对自己的解释。

当我第一次“问天地何处是我”的时候,我很茫然。而“我又在何处”,看似是疑问,但实质上却是对“天地何处是我”最肯定的回答——我在我想去的地方。

窦洪涛:人要在经历了诸多的反思、痛苦、捆绑、坎坷、沧桑之后,把复杂变成简单,变得潇洒。

石古:我是一个问世界的人,我不会游离在世界之外;我虽然有出世的理想,但却是一个入世的人。


对话石古

 

石古作品:《微水墨人物写生》25X20cm

窦洪涛:活在当下,当下即佛。

石古:张开双臂拥抱天地,天地就在人的怀抱当中。敬天敬地,便是人,便是天地。

偷梨偷得人间悟

窦洪涛:你小时候是个坏孩子吗?

石古(哈哈地笑了):当然,很坏很坏的。不过我相信人之初,性本善,相信性本善更多,性本恶更少。我还觉得人之初,性本真,这个更实际一点。我就是农村孩子,冬天出生,那时候妈妈没有奶水,我饿得几乎只剩下两只大眼睛。那时候奶奶去城里照顾同样刚出生不久的表哥,一年之后回来,见到我第一面就说:“哎哟,我没想到,这孩子还活着啊。”后来,我姥爷找了整整一天,才从三十公里以外找回家来一只刚刚生过羊崽的母羊,我从小是喝羊奶长大的,一直喝到十二岁。


对话石古

 

石古作品:《夫人辛苦绝对功臣》137X67cm

上小学的时候经历过最多的事情就是挨妈妈的揍,每天都要揍一顿,要是一天不挨揍,那就是过年啦。为了让我下午有精力上课,每天中午妈妈都会逼着我睡午觉。我不想睡,但是又不敢违背妈妈的意愿,所以就躺在床上装睡。

趁妈妈不注意,我偷偷爬窗户出去玩。大人的心眼儿一定比小孩多,有一次我装睡被妈妈发现,妈妈说:“起来了。”我知道这是母亲故意诈我,所以我不出声,继续装睡。等了一会儿看我没动静,妈妈就用手指头在我胳膊上轻轻一挠,因为在自然的河塘里游泳身上会脏,所以一挠一个白印,看着我胳膊上的白印,妈妈心里就有数了,拿起家里的笤帚疙瘩啪啪揍一顿,笤帚疙瘩都能打飞了。妈妈问:“记住了吗?改了吗?”我一边疼得吱呀怪叫,一边哭着回答:“记住了,再也不敢了!”结果第二天果真老老实实睡午觉了。

小时候我还偷过人家的梨。我和几个小伙伴约好,他们在树下放哨,我扎起裤腿爬到树上偷梨。有的小孩偷梨喜欢把梨用衣服兜起来,那才能装几个?!我把裤腿扎起来,一条裤子就改装成了两个小型口袋,偷了梨直接顺进裤腿里。我正在树上摘梨摘得高兴,底下放哨的小伙伴突然喊道:“奶奶来了,快跑啊。”


对话石古

 

石古写生肥城桃

大家开始向四面八方跑,他们在底下跑得快,可是我得先从树上下来,而且裤子里还装着梨。跑着跑着裤子就掉下来了,露着屁股我还在跑,奶奶在后面边追边喊:“别跑了,别跑了,再跑就绊倒了!”

那时候都是小孩,只知道要多摘,也不分哪些梨是熟的,哪些梨生的。奶奶看着满地还没熟的梨,又心疼又生气地说:“拣熟的摘!”说完找了两个熟好的梨塞给我,又把其他几个小伙伴叫回来,也把熟好的梨分给他们。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温暖。

窦洪涛:后来呢?还偷吗?

石古:不偷了,再也不偷了,从那以后想吃梨就去找奶奶要。

人得悟是要遇见高人指点的,邻家奶奶就是我点石得悟的佛菩萨。而且要是运气好,你会发现,身边几乎人人都是点你成佛的人。

窦洪涛:四十年后重提偷梨,你得到了什么样的感悟?

石古:透过偷梨这件事,我就想,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应当是快乐的,坦坦荡荡的。


对话石古

 

石古作品:《不知是我是梅花》45X30cm

校长,尿盆,以及尿盆后边的小眼儿

窦洪涛:坏事可以再抖抖,今天没外人儿。

石古:哈哈。

小时候,我连我们小学校长赵校长都被我们欺负过。我们小学老师大多都是附近村子里的,下班就回家,而赵校长家远得住校。过去生活条件差,没有马桶,晚上睡觉就是放个便盆在屋里,第二天一早再提到厕所倒掉。怎么说赵校长也是一校之长,好面子,倒尿盆的时候都是悄悄去的,生怕被发现。可惜,他没瞒住我们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

我和几个小伙伴聚在一起商量,怎么才能捉弄捉弄赵校长?后来,我们发现赵校长的尿盆是土陶做的,上面还有尿碱,我们几个常捣蛋的孩子就找来石子儿在尿盆后面悄悄钻了个小眼儿,然后放回原处,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其实我们都知道,第二天早晨赵校长的屋子里肯定会湿一片,所以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找来班里一个学习好的红人帮我们进去看一眼。后来红人告诉我们,他进去以后发现赵校长正在用炉灰清理尿湿的那一块儿地方呢。

我和几个小伙伴听了哈哈大笑,后来都以为没事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不过还是那句话,小孩的智慧永远赢不了大人。过了几天,赵校长检查发现了尿盆后面的那个眼儿,立刻就猜到是我们几个有名的“坏”孩子干的,就把我们叫过去挨个问话。

我是第一个被叫进去问话的,赵校长问:“谁干的?”我说:“我干的!”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还真是挺有担当的。因为我妈妈是小学老师,我挨处分可能会轻一点,所以就决定一个人把这件事情给揽下来了。

我承认以后,赵校长一把把我的头按在他的大腿上,照着屁股就打了两大巴掌。打完之后就放我走了:“滚!”


对话石古

 

石古作品:《马红》 136X67cm

“牛腚眼里塞坷垃的外甥”

窦洪涛:除了挨揍、偷梨、欺负校长之外,别的?

石古:其实,我还办过一件直到现在都让全村人津津乐道,就我这个年纪再回村子,大家见到我还记忆犹新的“坏事”。


对话石古

 

石古作品:《主人,是我打碎了那只水晶瓶》60X30cm

那时候正逢春节,我和我三弟、四弟趁大人们不注意,一起溜到牲口棚把炮仗栓到牛尾巴上,点着,炮仗一响牛就给惊着了,撒开了蹄子满村跑。

后来,我们兄弟三个狠狠挨了一顿揍。

在牛尾巴上栓炮仗还不算恶劣,大人不让放炮仗,我们几个小伙伴就又开始从牛身上“找乐子”。通过几天来的细心观察,我们把注意力放在了牛拉屎的屁眼上,一缩一缩的,很好玩儿。几个人合计合计,找了块“坷垃”把牛的屁眼给堵上。干完“坏事”还没来得及得意,我们就被旁边干活的老大爷逮了个正着。按辈分讲,村子里上了年纪的老人我们小辈都得叫姥爷,只听姥爷大吼一声:“干嘛来!”我们几个做贼心虚,全窜了。

我因此事名扬全村,长大以后每次回村子,长辈们见了我都会对我说一句:“那个往牛腚眼里塞坷垃的外甥又来啦。”

童年的幸福童年不知道

窦洪涛:其实到了咱们现在这个年纪,再回忆起童年趣事,除了欢笑尴尬以外,我们必定会感到庆幸。从“庆幸”二字出发,对于童年的顽皮时光,你有何感悟?

石古:我的感悟还得我儿子说起。我觉得我的顽皮在我儿子身上没有体现,儿子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孩子,每当我对他讲起自己儿时那些顽皮捣蛋的故事,他总会瞪大了眼睛听得津津有味。可是,当我直视儿子那双眼睛的时候,我又会觉得他不如我有幸。


对话石古

 

石古女儿在老家

有时候我在想,儿子的不幸其实也是我一手造成的。不是儿子缺少顽皮捣蛋的天性,而是我们这些大人把他们束缚得太紧,夺走了他们释放天性的天空。

虽然我小时候全家人挤在一间小屋里,但是那时候的我们天地很大;如今虽然住进了高楼大厦,屋子很大,但是孩子们的天地却小得可怜。


对话石古

 

石古作品:《世界没变,我们的世界却小了》60X30cm

窦洪涛:童年的幸福是童年不知道的。

石古:没错。小时候为了自己的顽皮我还能难受好几天,但是现在回忆起来,那些顽皮反倒成了慰藉我心灵的永远不失效的良药,越老越值得回忆。

我庆幸自己可以拥有那段难忘的童年时光,为自己的生命增添了一抹异样的、幸福的色彩。等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再回忆起当年的顽皮,真的是如数家珍。

窦洪涛:艺术是对生命的体验。问天地何处是我,其实,我们在任何我们该在的地方。所以,眼下的一切东西都值得我们珍惜。

石古:珍惜当下。我会把这些当成我人生最重要的创素材,作为人生最重要的色彩之一。

从有法到无法

窦洪涛:艺术是情感的集合,也是法度的升华,你如何理解法度与艺术创作的关系?

石古:法度太重要了。但是,我们教学生却总是强调张扬个性。如果没有法度的个性,只像狗尾巴草,长得再挺拔也结不出粮食。个形是共性下的个性,个性是法度圆满中的个性。

我小时候学手风琴,第一个老师也是最后一个老师。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父亲告诉我,找老师就要找好老师,好老师就是给你提供法度的。正路子就是法度,邪路子就是一开始就没有法度。


对话石古

 

石古友聚之夜又操琴

人之初,必须坚决认真地进入法度之中,纠正自己受非法度影响而生的枝枝叉叉。这就好比我们看一棵树,如果它出芽的时候就枝枝叉叉,那它只能长成草,永远不可能长成树。树干的生长是排他的,是禁锢的,是需要一个过程紧固的,这个过程就是法度。法度存在的时间越长,树越高。但是,如果一直有法度,这棵树也会死,因为养分循环受到阻碍,根系得不到充足的营养补给,树木一定会死亡。

法度是生命成长的必然过程,不经历法度永远不可能成才,永远不可能达到无法。不经历法度的无法就是邪法。真正经历法度之后的无法,我们才能称之为创作,才能是艺术。

利己又利人这是法度的境界,利己不损人这是法度的底线。人必须有法度,生活必须有法度,艺术更要讲法度。

市场影响下的艺术家应有之觉悟


对话石古

 

石古拜访刘大为主席

窦洪涛:黎巴嫩诗人纪伯伦曾经说过:“你当然不能要求那地下的根像枝头的苹果任人采摘,没有根有私地吸取营养就没有苹果;也不能要求那枝头的苹果像根一样不让人采摘,因为这个果实就是根的成果。”那么,你认为艺术与利益存在着怎样的关系?

石古:这正是我最想谈的。从崇尚艺术的小众时代到全民爱艺术的大众时代,我认为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艺术为政治服务的阶段。那时候的艺术家在政治法度的自觉性的约束下,形成了自己的艺术风格,我们应该尊重那一代人对艺术的贡献,应该对此怀有敬畏之心。

第二阶段在改革开放后,新的政治体系为艺术家带来了新的巨大的改变,那就是利益。原来艺术是发自艺术家本真的表达,但是发展到这个阶段,也必须要适应市场的需求了。艺术家可以用自己的作品换取生活保障,艺术创作的色彩也更加丰富,这就造就了一批市场引导下的艺术家。这些艺术家的作品是建立在法度之上的创作,是建立在深厚的艺术积累上的创作,我们依然要很认真地去尊重他们。


对话石古

 

石古拓古

第三阶段就到了现阶段,是一个鱼目混杂、气象万千、各显其能的阶段,很丰富又很危险。以前,艺术家的创作是发自于内心、发自于感动、发自于对自我人生设计的阶段性成绩的累加,而如今这个时代的艺术创作存在着一些附庸风雅、附庸政治、附庸市场的因素,很多艺术家在一个阶段迷失了自我。

前些时候字画市场的崩盘断代,就是艺术市场过分膨胀之后的重新洗牌,也是艺术成长过程当中的必然经历。而现在也有很多艺术家已经有所觉悟,自己的作品卖到太高的价格后反而会不安,在不改变自己价格体系的前提下,把大尺幅变成小尺幅,向小的创作转变。

这是深处现代背景下的艺术家适应市场的方式,也是他们应该要有的觉悟。


对话石古

 

石古拜访范迪安院长

你是你自己的风骚

窦洪涛:附庸风雅的结果一定是失掉风雅,但是真正的风雅时代已经悄然而来,在新的风雅时代来临之际,你有什么感悟?

石古:首先我是很盼望这个时代到来的。我是个比较自我的人,喜欢像香水一样淡淡地释放自己。自己什么都涉猎,但是什么都不精到。如今的市场正逐步回归到一个寻求真艺术和满足百姓需求的正途上,它将是一个更长久的市场。

所以,无论是在艺术上还是在心理上,我一直在做着准备,包括我们对书协、美协和官家艺术家的批判,对附庸风雅的过激做法的批判。真正的艺术家,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是某一个风潮的本源,而不是被风潮所挟持的。在这个关口,艺术家要站在一个充分自信的高度上,认认真真地肆意挥洒自己的才气,表达自己真正的艺术思想,引领消费者,而不是被市场引导,成为别人的工具。

艺术家要引领自己的风潮,但又不是独占风潮,而且也不可能独占风潮,“各领风骚数百年”,艺术不是一个人的,一个人可能异军突起,但不会长久。我最近在做团体画展,群体的相互关照和交流是我们很重要的进步因素。

艺术家追求的就是这种自由和了无牵绊,所有的标签和评价,都是别人给予的,而不是自己竖起标签往上靠,这种有目的的附庸是最不可取的。


对话石古

 

石古和夫人拜访张志民院长

先“小我”再“小我”

窦洪涛:艺术家需要什么样的心胸和品质,才能成为风骚,引领风骚?

石古:现在艺术的追溯,和过去的那个时代是完全不一样的。现在是一个媒体超爆炸的时代,信息获取的通道更多,社会的进步给我们的学习提供了更方便更快捷更高质量的机会,艺术气息可以多途径传递。当代的艺术家具备了更好的平台,可以更全面地借鉴前人,借鉴经典。

在这种借鉴和学习中,我们一定要先“小我”再“小我”,把自己放低再放低,这样才能让大家的东西更好地住进心里面,让历朝历代的艺术才情容纳在自己心里。

艺术才情不在山巅,而在沟壑,我们不拒绝肮脏,因为我们能够净化,但如果我们把自己置身于山巅,我们接触的也只是那丁点白雪。山巅永远是我们艺术家的理想,但它不可能是我们艺术家可以身处的位置。


对话石古

 

石古与画家沵谷李光陕北写生

我们不能活在古代,非要找哪位大师学习。我们对大师心存敬畏是对的,因为他们到达了一定的高度,他们的经验和思想值得我们学习。但是,当代的艺术家却是要“综当下、综时代、综世界”,做到“道法自然”。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画鹅,鹅就是我的老师,画荷,荷就是我的老师……有了这种心态之后,才是一个不愧当代的艺术家,才能尽情地挥洒自己的才气,才能独领风骚。

永不缺乏对别人的认可


对话石古

 

孔维克院长指导石古画作

窦洪涛:很多艺术家总是缺乏对别人的认可,您对艺术评论有怎样的看法?

石古:很多画展,大家都不去邀请同行,而是邀请官、商或者学生,同行是冤家嘛,相互之间会多了顾忌,特别是开研讨会的时候。有的人一直在附庸,只是一个劲儿地叫好,却没有丝毫正面评论和价值的认同,这种评论没有站在艺术的角度,而是从自我情感的角度出发。这样的研讨会没有实质性作用,是应付。

艺术评论和艺术批评是不同的,我认为艺术评论分为“评”和“论”,是对艺术这个样态本身的解读,而艺术批评是对艺术价值自身的意识形态的点评。艺术无所谓好坏,就像一个耕耘者没有好坏之分,不能说今年的庄稼收成不好就是这个农民坏,而作品不好也不能说明这个艺术家不好。

艺术家和艺术作品不能完全混为一谈,不能因为一件作品失败而判定这个艺术家是失败的,艺术评论要把评论的着力点放正确,评论的是作品,目的是善意的帮助,是让创作者有所感悟。它不是一种人身的攻击,不是针对艺术家的批评和讥讽,而是针对艺术作品和它产生过程的分析和评价。


对话石古

 

石古与导师王晓辉和央美同学写生湘西

笑对生死

窦洪涛:在你的生命中,有哪些至关重要的对你影响最深的人?

石古:爷爷奶奶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他们对我童年的成长影响很大。

我从小就抱着爷爷的脚丫子睡到十二岁,勤劳是爷爷给我的。天刚朦朦亮爷爷就会起床,然后用脚把我蹬醒,叫我一起去拾粪,我从来没有睡过懒觉。

奶奶对我最大的影响就是胸怀。奶奶不识字,却充满了生活的智慧,她一个女人把一个大家庭收拾得井井有条,而且门风端正。我上大学的时候家里召开了一场家庭会议,爷爷要求我上大学一定要回武城,最起码也得回德州,别到处乱跑。可奶奶听了当场反对,坚定地告诉我:“你是一个男孩子,只要有本事,你跑到天边俺才高兴哩!”奶奶的话虽然朴素,但是它传递给我的却是满满的斗志和人生激励。

窦洪涛:爱的本质就是剥离之爱。

石古:爷爷奶奶在六十岁的时候就把他们过世之后的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有一天,奶奶把我妈妈叫到屋里,打开衣柜对她说:“老大家的,你看,如果你爹死了就给他穿这身,旁边那身是我的,等我死了就给我穿上。我和你爹死了以后你们不要慌张,我现在告诉你衣服放在哪里,到时候你们记得给我们换上。”

另一边,爷爷领着二叔到自家的棚子里看他和奶奶准备好的棺材板,爷爷指着棺材板告诉二叔:“这棚子里的板子就是我和你娘的棺材板,我都锯好了,用的时候一插就可以,这样一来你们就不用再考虑棺椁的问题了。”

窦洪涛:活得清楚,死得明白,这才是真正的清白。

石古:你说的没错。后来我参加工作,用第一份工资给奶奶买了一双鞋,就是那种农村最常见的小脚女人穿的鞋。奶奶特别开心,捧着鞋说:“这个我可舍不得穿,我得等我走的时候穿。”然后她把准备好的寿衣从柜子里拿到床上铺开,再把自己准备的鞋换成我给她买的这双。整个过程,奶奶脸上充满了笑容,笑容里包含着对孙儿的疼爱,还有对人生的释然。

人生不需要修饰,需要的只是最淳朴的感情流露。

我爸是刘辉

窦洪涛:父亲对您今后的人生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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